close

「離開,此乃非容之器。」

 



一句熟悉的命令語句,一再再縈繞在腦海中,像是強制記憶般地揮之不去。基於對於未知事物恐懼的本能,他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。

一陣寒意瞬間迎面撲來,排山倒海的不適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徹底遮掩住視線的似乎是類似煙霧的東西,一瞬間一抹灰色人影疾速逼近自身,才剛想要退後卻發現自己早已無路可退,早已動彈不得。

「什麼!」

就在最後那零點幾公厘的距離時,煙霧卻急速散去。

就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,一回神,卻發現自己早已不是處在那個原先的幽暗空間裡,而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房間。


自己正躺在正中央的柔軟大床上。


他,單湘院,只不過剛才做了一個惡夢,而現在他好端端地躺在床上。

瞥了一眼時間,早上七點二十分,換算成本邸那邊應該是凌晨吧,他大概估算了一下。

是說,最近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頻繁,恐怕消息遲早會傳回本邸那裡,到時候被限制行為就麻煩了。

眉頭微蹙,單湘院的臉色不知不覺的凝重了下來。

「單湘院。」說時遲那時快,房門被推開,晃進來的是自家上司,司刑玄皇,邢犽琅。

黑銀相間挑染的頭髮在他身上竟意外地不顯突兀,配上那雙過於銳利的細長鳳眼,卻有著十足的邪意。單邊的倒十字架耳飾固定在左耳,為邢犽琅的邪氣指數貢獻不少。

「是。」坐直身子,單湘院打起精神回應。
「又做夢了?」像是很習慣這件事,邢犽琅問話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。
「是,很遺憾。」不意外上司的知情,單湘院沒有遲疑地照實回答。
「藥吃了多少?」
「一半,怎麼?」
「不要再吃了,改天我找宣琰替你檢查。」
「不、不用了,這件事請不要傳回本邸那裏去。」
「我說的話你敢反抗?」往前一步,邢犽琅瞇起鳳眼,冷冷說道:「你的事情由我負責決定,輪不到你插手的餘地。」
「請您手下留情,不要把我交給宣琰大人。」近乎直接的回絕,基於生命安全的著想,單湘院自認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。
「說甚麼呢,我會隨行的,絳采那裡也需要報告一下。」
「已經說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了,我沒事的。」
「聽就知道你在硬撐,少囉嗦,班機時間喬好我會通知你。」擺了擺手,邢犽琅沒有再多說甚麼,便走了出去。

房間內又恢復成原先安靜的樣子。


第五次,這是這星期內的第五次驚醒。

五次,完全一模一樣的夢。

都是以那句莫名其妙的命令句開頭,最後又是在一陣兵荒馬亂中草草了結。


是說,有什麼特別用意嗎?


單湘院想不透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shadow098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